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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男人气宇轩昂,步步生风,从余晖中走来,光芒万丈。
  走近,夏侯乾看着一脸丧气的夏侯琮,再看了一眼万事宁静的杜月芷,再看看被拉着的那只手,不用问,他已经知道了。
  不留痕迹地将杜月芷的手捞回来,夏侯琮还没醒过神来,杜月芷已经到了夏侯乾的怀抱。
  男人气势越发厚重深沉,嗓音低沉:“说话就说话,怎么站的这么近?”
  杜月芷扬了扬眉,待要狡辩,被他“嗯”了一声。
  他每次“嗯?”的时候,往往代表着要小心些,不然人前还是笑脸,人后就……
  想想身上的淤青和红痕,杜月芷顿时倍感压力,乖乖道:“好嘛,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夏侯乾不置可否。
  再看了一眼夏侯琮,笑道:“二皇兄即将大婚,诸事操劳,现在为了太子的事又四处奔波,十分辛苦。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不留二皇兄了。”
  赶人的意味十分浓重。
  且,他身为皇弟,口气也过于命令和威严。
  夏侯琮再傻,自然也听出来了,“我们”二字,令他十分不悦:“你们还未成婚,现在就我们来,我们去,不合适吧。”
  杜月芷道:“关你什么事?”
  夏侯琮蹙眉,今日屡被杜月芷骂,现在又当着夏侯乾的面骂,偏他无计可施,感觉颜面扫地,强硬道:“我是皇兄,自然该管着!”
  杜月芷正要嘲讽,被夏侯乾揽住纤腰,往怀中一带,笑意深深:“皇兄说得对。也许皇兄看的少了,多看看,习惯了就好。”
  ?
  杜月芷还未回过神来,被他噙住双唇,炽热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大亲特亲。
  他品尝着她娇柔的柔唇,深深浅浅,戏弄,挑逗,她初时还顾及着有人,被他吸的痛了,分不出神,很快沦陷在那甜蜜的吻中。
  夏侯琮看着两人深吻,气得脸色发青,双眼发红。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兄弟,双重侮辱,他堂堂男儿怎么能忍!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快停下!停下!”
  可惜两人都懒得理会他。
  夏侯琮伸手要分开两人,手指在碰到杜月芷的刹那,被夏侯乾如电光般钳住中指,向后一压,几乎与手背平直,疼得夏侯琮惨叫,踉跄后退。
  夏侯乾吻着杜月芷,对着夏侯琮,那双眼眸微抬,眼神森森,极为可怕。
  滚!
  夏侯琮捂住手指,滚了。
  也不知吻了多久,杜月芷迷蒙之际,看到苍茫的天上挂着一轮浅白的月,周围静悄悄的,才反映过来,周围呱噪的人已经走了。
  “专心。”男人咬了她的耳垂。
  痛!杜月芷出神片刻,注意力立刻又被他带了回去。
  怎么总觉得,他有些惩罚的意思呢……
  *
  杜月芷再见到夏侯琮之时,发现他的手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据说是骑马摔断了中指,幸而医治及时,不然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断指皇子了。
  不,是断指王爷。
  太子被废,怀帝已是垂死之人,当下有望登基的便是二皇子,五皇子和九皇子。二皇子夏侯琮已经被封为良王,五皇子夏侯靳乃是勤王,九皇子夏侯乾是翼王,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夏侯靳和夏侯乾才是最可能登上王位的。
  夏侯琮自然也要奋力一搏。
  不只是为了皇位,更是为了夺妻之辱。
  就在这当口,他使计,提前占有了杜月薇。
  在大婚前一个月,他让老妈妈带着杜月薇来王府熟悉环境,又借口让杜月薇屏退丫鬟,哄她喝了加了药的茶水,然后守着她。待药效发作后,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抵也有泄愤的意思,不过半个时辰,便将杜月薇弄得死去活来,不仅失了身,连身上都遍布伤痕。
  杜月薇哭闹不休,被他抓住头发,拎到床下。
  温润君子一撕下伪装,便犹如残暴的野兽般可怕。
  他红着眼,耐心已无:“你如今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谁也不会再要你。再敢吵闹,我就退了这门亲事,将你失身的消息放出去,看谁还敢娶你这个破鞋!”
  杜月薇浑身疼痛,哭着道:“再过一个月便是大婚,王爷何苦如此待我……”
  “一个月……哼,明明在我怀抱里的女人,转身就能被别人抱走,谁又知道这一个月会发生什么事……”他要确定每一件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王爷……”
  杜月薇伏在他脚下流泪的模样,激发了他体内的凌虐之意,如果是杜月芷就好了,上一次她哭得时候,他还抱过她那散发幽香的身子呢……
  夏侯琮下身立时又硬了起来,将杜月薇扔回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一手撕开她仅剩的雪白小衣,分开她酸痛不已的雪腿,毫不温柔地咬住那暴红的凸/点,将身下的人幻想成杜月芷,狠狠侵/犯……
  杜月薇尖叫一声。
  那一晚杜月薇回去的很晚,静悄悄的,常氏等了很久才等到女儿。
  “你要牢记自己是大家闺秀,是嫡女,回来的这么晚,让别人知道了怎么说?!你的清誉怎么办?”常氏劈头盖脸训斥。
  “夫人,咱们的马车在路上坏了轮子,又不能让姑娘露面,等了好久才找到另一张马车,这才回来的晚了。”跟去的婆子小心翼翼道,目光有些不自然。
  常氏心急如焚,自然不在乎这些,只是苦口婆心道:“薇儿,母亲现在一切都指着你过了,你可千万别让母亲失望。良王若是不娶你,咱们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杜月薇张着的口慢慢闭上了。她裹着一身披风,垂首不言,直直走入房中,也没同母亲说话,没过多久便各自安睡了。
  谁也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伤在里面,夏侯琮还是很注意的,看不出她受了伤,更看不出她已不再是处子。
  除了夏侯琮,她再也嫁不了别人了。
  大约是冲击太大,又不敢告诉别人,杜月薇死了心,对夏侯琮也一日比一日的温顺起来。
  然而杜月薇温柔款款,他的双目却死死盯着杜月芷,一直到人影消失在帘子后面。杜月薇看到,自然又是不喜。
  到了私底下无人时,杜月薇忍不住抱怨:“王爷是怎么了?一直盯着她看。让别人看见,怎么看我!我已是王爷的人,王爷多少也顾忌些。”
  “杜月薇,我看谁,由得着你来管?告诉你,你还没嫁给我,少拿出王妃的样子来压我。”
  杜月薇心高气傲,这会儿也忍不住了:“这门亲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王爷退亲,我叔叔和哥哥自然也不会再支持王爷,届时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是吗?”
  夏侯琮阴笑,一把将杜月薇拽住,她惊呼一声,坐在夏侯琮大腿上,挣扎不脱。夏侯琮左手在她脸上,胸上揉来揉去,令她十分狼狈。
  “放、放开我……”
  他英俊的面容浮起不怀好意的笑。
  “啊!”杜月薇尖叫了一声,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气息紊乱。
  夏侯琮将手从她的双腿之中抽出来,捻了捻,手指湿湿的,语气轻佻:“都做过多少次了,还夹的那么紧。”
  作者有话要说:  虐渣进行时
  这两夫妻好像都不用女主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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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龙袍
  杜月芷自然也发现了杜月薇的改变。
  平时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面对夏侯琮的时候,瞬间就变得温顺, 安静起来, 双颊泛起桃花,大眼睛含情若水, 体贴入微。
  但凡夏侯琮看了别的女人一眼, 那含水的眼眸就变做含毒了, 好似幽恨怨妇一般。
  她的“大姐姐”,怕是已经情根深种, 真续了那前缘。
  杜璋已经倒下了, 常氏无计可施, 便一心扑在了这门亲事上。母女二人生怕夏侯琮被人抢去,时常提防着别人, 尤其是杜月芷。
  常氏甚至还当众求过杜月芷:“三姑娘既已有翼王, 就放过我们家薇儿吧。往日她多有得罪于你,不多时便要成亲出府了,如今府里这一切都是三姑娘了的。三姑娘若还有什么怨气恨意, 倒不如都冲我来,我愿意替薇儿担着。”
  说着, 用帕子捂住脸, 呜呜哭了起来。
  杜月芷看得分明,那眼中一丝泪意也没有。
  倒是老太君听了心酸,虽然不说,众人都惯会看脸色, 便有意顺着常氏,让杜月芷“就此将往日旧怨一笔勾销”。
  杜月芷气得发笑:“常夫人这是怎么说,我与大姐姐原本便相安无事,她成亲,我也为她高兴,我自己还有的忙呢。经你这么一说,无事也变作有事了。想不到我家中坐着,这么重的担子从天而降压在我身上,我可不依。”她转头对着朱氏,似笑非笑道:“二叔母,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
  朱氏捶着老太君的肩膀,眼睛往下一扫,声音温婉却不乏威严:“还能是怎么回事。不知是谁多嘴多舌,趁着府中忙乱,撺掇主子不合。兰蔓!”
  “在。”
  “去查,细细地查,看是谁背后乱嚼舌头。找到人就带过来,重重地罚,以儆效尤。”
  “是。”
  朱氏又低头哄着老太君道:“老太君,勿要忧心。姑娘们出嫁是喜事,没有不合。大夫人不过是担心薇姑娘罢了,做母亲的人,总是爱多想。您看芷姑娘,原本坐着笑着,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却被人扣了帽子,多委屈啊。”
  老太君又拍了拍杜月芷的手,笑道:“芷丫头,别委屈,我还没老糊涂,喜欢着你呢。”又对周围的人道:“大约是女孩儿们都要出嫁了,我也经不起多少生离死别,贪恋着这会儿孙女孙子承欢膝下,难免有些心软。唉,老了……”
  众人忙又去哄着,朱氏叫人将老太君送进去休息,趁势道:“以后这些话就别提了,老太君身体不好,咱们孝敬还来不及,怎能令她老人家伤心?再有让我听见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罚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一番话说得常氏心中一凛,看了杜月芷一眼,却见她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土不进,百毒不侵,一丝缝儿也钻不得。
  后来果然找了个常氏房里的丫鬟,杀鸡儆猴,打了三十板子,撵出去了。
  常氏心里憋了一股气,却也知道,自从杜璋昏迷不醒后,她们母女失去了依靠,在这府里,真的算是举步维艰。
  幸而她死咬着那封信不松口,叫杜月芷无可奈何,定不了罪,薇儿还是嫡女,凭着嫡女的身份,嫁给良王做王妃,以后还有翻盘的机会。
  而夏侯琮小动作不断,烦不胜烦,这些人终于惹恼了杜月芷。
  杜月芷在宫中煮水烹茶,看夏侯慈玩蹴鞠。雪地,他脱了冬袍,倒不嫌冷。
  夏侯慈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褪去了稚气,越发显出帝王的英俊明朗,劲瘦矫健的四肢,单薄却坚硬的胸膛,脸上都是汗水。夏侯乾看了,斥责了一句:“这么大了,淘气成什么样子了。”
  夏侯琮抱着蹴鞠,随手抹了一把脸:“九哥,我心里郁闷,你没听见二哥在朝堂上怎么驳斥我的吗?说我年纪小,担不得重任,也不让我去参加祭祀大典。他凭什么说我,我也是皇子,难道他就能凭着皇后支持,为所欲为吗?”
  “祭祀大典?”杜月芷问了一句:“什么祭祀大典?”
  “就是祈祷春雨的祭祀大典。星官说来年恐有大旱,我担心黎民百姓遭受天灾,所以想去祭祀。”夏侯慈脸一红,似有不好意思:“月芷姐姐,你不会也觉得我自不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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