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 谁都不好受
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杨乐天提出的问题是实实在在的。一号小老头一点不把钟家定性为非法的组织，那么，他们动手就谈不上什么正义。
在这样的氛围里动手，没有道德的制高点不说，还会处处受制。钟家人前期隐藏得太深了，使得一号小老头当初盲目的乐观和信任，硬生生把他们家的很多人都安插到各地的警方。
现在，变得尾大不掉不说，还让成了气候的钟家，面对杨家乃至整个篱笆组高手前辈反击时，可以有更多的力量动用，并且，还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违法的对他们实行各种打击。
牛头骂骂咧咧的道：“他姥姥！老子现在就去找一号小老头！”
杨乐天道：“找到他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给他造成了错觉，认为继续采用各种手段逼迫我们的话，我们就要乖乖的就范了。这种事他自己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别人没有任何的办法。”
牛头的火气更大，道：“那老子就弄死他！”
就在这个事情之前，杨乐天已经动了心思弄死一号小老头了。可现在这念头已经被彻底掐灭了。
弄死一号小老头的后果更严重，整个钟家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安插到各地警方的钟家人，也是他一手造就的。最少，钟家人现在闹事，还不能直接向一号小老头下手。
这要是再换一个领导，无论谁上台，真要是对钟家动手了，那么，人家会毫不留情的直接把这个人干掉。上面同样看的很清楚，迟迟未动，恐怕也是出于这种原因。毕竟，钟家不同于普通的世俗界庞大的势力，一旦撕破脸，这帮家伙的能力根本无从控制！
杨乐天能够想得通，马面当然也能够想的明白。他伸出手按住牛头的肩膀，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有这功夫，赶紧给自家的晚辈们找一条活路吧。”
这就是他们的负担，古武界规矩很大，却也有没人性的地方。如果你一家都是古武修炼者，那么好，一旦和某个实力开战，必须要做好被灭族的准备。罪不及妻儿这个话，在古武界很多时候是行不通的。
有了这话，按理说牛头应该能够冷静下来了。偏不，这老头还有他执拗的一面，大声道：“老伙计，现在整个古武界要和钟家开战了，我姓牛的后代怕死藏起来，今后还能出去见人吗？”
呃……
这句话一出口，马面都没有话好说了。他确实忽视了一个问题，现在不是他们在和钟家对峙，是钟家先向古武界开刀了。到了今天，古武界开始反击，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谁特么的退缩，那今后国内再没有他生存的空间了。
牛头马面是牛头马面，他们的后人是他们的后人，双方并不在一个层次上。后者混迹在红尘当中，所谓的不牵扯其中那也是相对的。
两个老头没辙了，又都看向杨乐天。杨乐天也没辙，摊开双手道：“护住一个是一个吧，我把孩子们都送到国外，就是因为他们也算是修炼者。至于和钟家死磕，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杨乐天有能力把自家人送走，财力和关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们家人少。牛头马面在世俗界的家门，几百上千号人，往哪走？就算杨乐天出钱赞助，国家恐怕也不能允许他们说走就走吧？
马面挥手就给了马强一巴掌，怒道：“你们这群龟孙，坑死老子了！”
杨乐天砸吧着嘴，没好意思说什么。牛头反而劝道：“老伙计，不能这么骂小家伙们，他们死龟孙，你不就成了老乌龟？”
佐藤香织看了看四周的状况，道：“二位前辈，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肯定要急着善后。万一钟家再杀个回马枪，又不知道多少无辜的性命送掉了。”
杨乐天叹了一口气，一号小老头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恐怕他也愿意看到事情闹大，杨家和篱笆组的前辈高人不得不主动站出来和钟家死磕吧？可闹大了前提，就是要用人命去填的。
马面看着几个不争气，被钟家人打得抱头鼠窜的子孙后代们，恨得压根直痒痒，反而忘记了，刚才如果不是杨乐天等人出手，他也会吃瘪的事实。
“那就先走人，不过，这几条马家的人命，钟家必须双倍的奉还。”
牛头也开始担心起自家的后人，道：“杨小子，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特么的糟心了，我看，有必要大家坐在一起捋顺捋顺，整出个办法来。”
杨乐天点头道：“这个可以，反正，我已经出不去国门了。有人下定决心，不能逼着我就范，就算死，也得让我死在国内才行。”
只要话题一扯到一号小老头的身上，大家的情绪都好不了。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拱手，各自走人。
杨乐天的房车没有开出去多远，就被路障给拦住了。按照常理说，刚刚发生的事情警方已经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应该再阻拦了才对……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佐藤香织回头苦笑道：“主人，是刘汉在前面挡路。”
这明显就是作死的节奏啊，专案组里面的构成，可不是当年了，那是相当的复杂。刘汉这个杨乐天铁杆朋友重新被调回去，摆明了就是钟家嘴边的肉。在这种状态下，还敢拦路和杨乐天见面，这不是找死吗？
可一想到一号小老头调他进专案组的目的，见不见面，结果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杨乐天叹了一口气，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路障后面，一身警服的刘汉，目光相当复杂。
“刘局，一口气跑了这么远来堵截我，这个工作强度对你的身体来说，基本上就是在作死了。不需要别人整你，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整死。”
刘汉看着杨乐天，嘴唇动了动，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公事公办的道：“杨总，你必须配合警方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