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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54 第393节

  好吧,我骂了他们几句,他们也就罢了吧?谁曾想他们竟然在族长的挑唆下,公然来抢了!
  我等只好用火铳连连打去,那黑人顿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后来我想,这哪里有千日防贼之事?于是我派出精锐,寻到他们老巢,一阵冲杀,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抱头鼠窜,我等无一人伤亡,我用了一些海盗,让他们好好表现——”
  孙瑜大队长说:“都杀光了?可惜了——”
  “那里会那样浪费?!我等杀的都是反抗之徒,剩下的呢,让我等打昏后抓起来了。
  一开始,这些黑人只是怕我等的火铳,后来呢,他们开始崇拜我等了——”
  孙瑜大队长知道他又想要搭桥了,便打断了他这一套节奏,直接发问了:“你用了什么办法?”
  古剑山感觉被噎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
  “也没有什么办法,纯属无意的,我等发现,他们竟然对我等能够随时点烟而大为崇拜,甚至我等一点烟,他们就下跪,有趣之极!
  后来我等才发现,原来我等在冲杀时,不慎将他们族长的火种熄灭了,他们以为天都要塌了,全族都不能活了,这才反抗狠了一点,这些蠢笨之极的货色,让我听了后又气又笑。没有族长的火种,你们就不能活了??
  后来,我让他们去干活,然后给他们饭吃,这可远比他们原先吃得好,干着干着这帮子人又想要代价了,你——”
  “什么?!”
  “好吧,他们胆怯怯地想要那火柴,这个好办,咱也不能白使唤人不是?
  除管饭外,一个月一个组得一盒火柴——我把他们分成了三个组,我认定哪个组员干得最好,我就发给他火柴,让他管着。
  结果甚好,至少眼下一切安好。”
  孙瑜大队长斜着眼睛说:“你就没有遇到啥难事?”
  古剑山站长想了想,说:“这里的鱼群都是傻乎乎的,一网下去大小无数了。先前那些黑人抓鱼都是坐着独木舟用棍子扎,倒是也有网,但是那网眼好有脑袋大小了。
  我们只用那海盗船上的小船就能打上无数鱼,可炖,可炒,可烤,多余的还可以晒成干货,虽然粮食不太够了,但是有鱼吃那也甚好。
  汉唐集团出产的这个渔网真是好物件,这将来也一定是个好生意呢。
  若是说有没有难处,倒也有,就是这个女人的问题,好像一时没有办法,黑人之女,实在是不忍下手,非人也。
  不过我也想过,等这一季的玉米和土豆下来,再种上一季之后,我等可以去印度北部买上无数女奴便可——”
  “以后你说话不要总用无数这个词好不好?为什么不去买印度南部的女人呢?”
  “印度北部的女子,肤白,奶、子大,屁股大,好生养呢;印度南部的女子,肤黑,奶、子小,屁股小,实在没有其它女子,倒也将就。”
  孙瑜大队长眨了眨眼睛,说:“你对女人还有研究?会调教吗?”
  古剑山站长叹了一口气,说:“不瞒孙大队长,我家乡有一家青楼,名叫丽春院,十分豪华,规模甚大!
  我曾经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收尽天下美女,开一家比他家大上百倍的青楼,定将他家挤得没有生意做!”
  “呵,呵,一个人有自己的梦想,这就比一条咸鱼要好。我们成功了,目的不是为了让别人失败。怎么,你在那里受过打击?”
  古剑山站长想了想,说:“小的不便说出,但是孙大队长说的有理,这做人不能格局太小。”
  “你还年轻,会实现你的梦想的!济州岛怎么样?汉唐集团有在那里建成拉斯维加斯的打算,不过要再等几年。”
  “——”
  说话间,这支船队便到达了布莱尔港的港湾。
  远远看去,那个港口至少有了港口的雏形,木栈桥已经伸到海里二百米有余了,至少可以停靠百吨以下的小船;港口上还有几排木房子,看样子是仓库了;还搭起了足有二十米高的观察岗楼,上面有两个人正在用单筒望远镜向着这面观望,那岗楼上还飘扬着一面汉唐集团的旗帜。
  孙瑜大队长满意地放下望远镜,这个港口至少能借用上。
  古剑山站长介绍说:“那仓库里全是切割好的木料和烧制好的木炭,远处还有更大的堆木场。”
  这一次为安达曼岛带的补给很多,下摆泊运时,大家都趁机上岛上走了走。
  那个英国商人托马斯和他的叔叔也上岸了,多补充一些淡水,或者像明商那样再装一些椰子,都是好事情。
  他们刚上岸,便看见四个火铳手,押着一队白人挑夫过来,他们俩赶紧侧身让路。
  那几个火铳手端着火绳枪,胳膊上绑着长长的火绳,夹在枪上的火绳还在冒着烟。
  挑夫们两两一组,用一根木棍绑着大海龟往船上运,其中有一只大海龟因为太大而动用了四个人挑,那大海龟足有一英尺半宽的前鳍在无助的摆动着。
  天气热了起来,两个人脱下了帽子。
  “叔叔,他们为什么要运大海龟?”
  “托马斯,海龟的肉好吃,而且还耐活,不时浇上海水,两年内都死不了。他们真聪明!”
  “那汉唐集团的人为什么要留着像圆头党一样的头发?”
  托马斯的叔叔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说:“你没感觉到,他们那样的头发会很舒服吗?”
  托马斯湛蓝的眼睛凝望着在远处不时发出欢笑声的明人们。
  第五百零六章 回家之路 下
  孙瑜大队长给古剑山站长留下了二百多名达利特女人和三百多名男人。
  他们都是事先挑选出来的,身体非常健康,头脑看上去也是聪明一些。
  在果阿河河边的筛沙劳动中,这一些都可以从他们的劳动看出来的。
  这一些人让古剑山站长非常高兴,手下可以干活的人越多越好。
  那些海盗中也有一些能做木匠和铁匠活儿,他们需要区别对待,那几条破损的海盗船也就在他们的手上一点点修整好了。
  当时在火铳下,他们干活非常认真。
  当时就有明商红着眼睛要买修复好的海盗船,孙瑜大队长想了想就让他们现场竞拍,出价最高者可得。
  结果很简单,除了留给古剑山站长的一条外,剩下的都让明商们分别买走了,如果按船体的同样大小,这价格同安江造船厂的出品比就低的可怜了,也仅是福建沿海的一些船厂出品的三分之一。
  但是,对古剑山站长来说,这一笔资金可就太够用了。
  他可以去印度地区多买一些牛,开出更多的地来,这吃食上不愁了;还可以买一些铁料来打制农具;可能还要有其它你懂的生活资料。
  安达曼岛的平地不多,但是土质相当不错,经营一下,养活下十万二十万人口应该没有问题,何况他们还靠着个印度地区,粮食说到底还是不怕少的。
  孙瑜大队长抱着肩膀和王成船长、何马象船长围观着一个大海龟池子。
  那里面养了不少大海龟,它们正在自由自在地在池底四处爬着,那池子的边缘很直很平滑。
  这里面的大海龟都是他们没有事儿时抓的,这个时空,那真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时空,大海龟们可能还没有学会怕人,在一些小岛子的沙滩上,那是一抓一个准,特别是在晚上,用手电一照,往往是连龟带蛋统统整顿了,其中小一点的,他们都不稀得要。
  孙瑜大队长说:“在我们的临时计划中,这个岛的用处也太单一了吧,要不然我们把这里改造成黄麻、棉花的预处理中心?省得以后往回运输的时候,都是粗货。”
  何马象船长马上就说:“可拉倒吧,这两次装卸不要成本啊?”
  说完就后悔了,这个时空装卸人工还要什么成本?!
  王成船长说:“关键不是这事情,妈蛋的,这里缺少地表水!”
  孙瑜大队长一拍头,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咱们把船上的锅驼机给他们留下,我一台,你一台,再把船上的抽水机都留给他们,再建一个蓄水池,大一点的,别光想着给他们武器。”
  三个人马上都同意了,两台,一共十马力,差不多能帮上他们大忙。
  孙瑜大队长在这里留下了一百名海安队员,还是按照一百五十人的武器配比。
  他们完全要把这里的安全负责起来,不仅要加强训练这些民兵,同时,还要把周边的岛屿清理一下,消除一切安全隐患。
  生活的物资,给他们补充得足足的。
  看着从果阿买来的发黄的粗盐,古剑山站长直骂人:“妈蛋的,他们连二次沉淀都不会吗?”
  孙瑜大队长好奇地问了一句,说:“怎么,你会啊?”
  古剑山站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说:“小的是有些蠢笨,但是也算是和汉唐集团的技术员大人们打过两年的交道,知道些许事情——”
  孙瑜大队长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这个古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们一行人看了长势不错的玉米,长势不错的土豆,发现确实是灌溉限制了这里的发展。
  妈蛋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这些事情我们只能管到这样了,剩下的让别人去头痛吧,我们海安大队只管安全。
  买了海盗船的明商们又可劲儿的把安达曼岛上的红木都装满了,这又是一笔买卖。
  但是水手不够用了。
  海安大队明确表示帮不上忙了,只好从安达曼岛上的明人水手中抽取。
  古剑山站长说:“无妨,那些海盗中还可以用上些——”
  孙瑜大队长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自觉地又给他搭了个桥,说:“用他们?”
  古剑山站长微微一笑很猥琐,说:“那都是收过来的人了——绝不会有异心的,因为他们本来是水手,心里只是想着捞一把,结果载到我等的手里,在我面前哭诉过多次了。”
  “那他们也是海盗,要是他们赢了呢?”
  “呵呵,孙大队长,你有所不知,这个占小便宜之心,人皆有之,他们蕃子跑这么远过来,只为发财。
  咱们以小便宜诱之,告诉他们干好了这一次就减刑一次,只要咱们的信用有了,他们定然卖苦力了。
  何为善恶?根本就没有定论嘛,所以,以需要论之,让他们当水手吧,让明人水手监督便是。不要抽调我手下的人众——”
  “你这个家伙还是个功利主义呢,那他们白人要是在船上造反怎么办?”
  古剑山站长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以防范之心来说,还有比明人之间更加防范的?莫说防范那些蕃子了。”
  孙瑜大队长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这个古剑山站长好生了得啊,人心这东西,看得透啊。
  好吧,于是便按照古剑山站长提供的名单选了一些白人海盗,让他们帮着明人水手操纵帆船。
  在整队出发时,孙瑜大队长说:“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好好干,将来我让你管理一家全世界最大的青楼……”
  古剑山站长眉飞色舞,一揖到底,说:“这是天下最好的盼头,定不辱使命!”
  这样,他们顺着马六甲海峡一溜到底地到达了淡马锡兵站。
  这一路上,大家都瞪着眼睛找着马六甲海峡经常出现的海盗,但是令人伤感的是好像没有看到。
  或许汉唐集团的红色双龙旗,在这里已经有了名气,或许海盗们正在偷偷观察,反正就是真的没有发现。
  这个时节的马六甲海峡,就是那面时空里的印度舞女了,它披着半透明的沙丽,在舞台上轻歌曼舞,轻柔而舒缓地跳着一支舞曲。
  在西南季风的影响下,马六甲海峡有着淡淡雾气,海浪轻轻地推着汉唐集团的船队。
  除了浓绿就是浓绿,除了白沙就是白沙,海鸥的叫声似乎万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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