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笑……你没事了？

  他梦到在美国纽约唐人街的那个学校里，许明囡还是他的同桌，他还在孜孜不倦地问着她问题，他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好奇……。
  “暮新城？”暮新城在暮国声的声音下渐渐回神，“你怎么能和病重的许明囡抢床睡呢？”
  暮国声放下水中的油条豆浆，脸上十分不满。
  “我没事了。”躺在暮新城旁边的许明囡半坐起来，原本的神智不清一扫而去，微红的小脸也没了，恢复了以外的平静和沉稳。
  暮国声一惊，手背探上许明囡的额头，发现竟然真的没有之前的那么烫了。
  “医生！”暮国声十分欣喜，跑出了病房。
  “你没事了！”暮新城也很高兴，心里如释重负了一样，抱上许明囡，眼泪不自觉地掉落，以为那个心跳是真的呢！
  许明囡也抱上了他，两人相互拥抱。
  “嗯，我没事了。”
  后来医生来了，对这个也十分惊奇。
  “病人明明发烧只是暂时性降低了，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经过重重检查，确定许明囡已经康复，不过几天，他们就出了院。
  许明囡经过这一场大病之后，性格有了微微变化，她不会不再理睬别人，一脸无色的眼神也有了光彩，原本平静沉稳的脸庞渐渐退去，爱笑了。
  可是偶尔也会回到原本的样子，那个暮新城深有体会。
  拖拉了这么久，学业可荒废了，暮国声迫不及待地将他们俩踢往学校。
  “哎呀，我的小妞啊！半个月没来上学了！”海雁很高兴，终于又有人和她坐同桌了。
  许明囡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结果海雁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许明囡会笑了？
  “不是我看错了吧？我的小妞笑了，来，再给爷笑一个！”
  暮新城也无语，虽然在家里看惯了她的笑脸，可现在还是不忍看了看，他有种错觉，现在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不过想什么呢？现在这一切不都是在经历着吗？
  暮新城觉得自己有些大神经了，不过现在许明囡一笑，怎么他也想笑了？
  那场大病，虽说有暮新城的成份在里面，但大病之后的许明囡，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之前暮新城所做的事并不在意了，即使暮新城有过道歉，许明囡也笑着原谅了他。
  画面一转，此刻刚刚上课，老师还没来，教室里面有些“妖精”正在搞怪，惹得众人不禁一笑。许明囡也很文静地笑了一下，拿出课本。
  “诶，我说明囡小妞，你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换了个人？怎么发了个烧变成这样了？”海雁不禁捏了捏许明囡的小脸。
  “老师来了。”许明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提醒道。
  老师走上讲台，示意下面安静，然后翻开课本，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暮新城发现，许明囡认真学习了，不再只是傻傻地盯着桌面和书封了。
  此刻的许明囡，听见老师提问，噌的一下举手，比谁都快。
  谁知老师的问题，许明囡答错了。无奈，许明囡坐下，可惜地说：“答错了呢，看来下次的更努力！”后面一句像是再给自己打气一样。
  暮新城只感觉这一刻的她很好，可是相比之下，他的成绩就差了很多。
  记得学期结束的时候，当暮国声拿着许明囡的成绩单的时候，不可思议，上课只会盯着书封，只会盯着桌面的许明囡竟然全部科目及格了！
  当然，这是从老师的反应之中得到的。
  现在的许明囡，很爱学习，还有，很喜欢陪在暮新城的身边。
  这让许多老师都误以为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当然，这也是暮国声在老师的反应下得知，他极力撇清，说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在谈恋爱，是亲情，纯粹的亲情。
  不过暮国声想到，许明囡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也只是他的养女，那他为什么不掺和两个人呢？
  但是，当他拿到暮新城的成绩单时，高兴的神色突然一沉。
  “暮新城，你的成绩是怎么回事？怎么科科不及格？”
  暮新城怔了怔，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后来他才明白，前面暮国声不说他是因为有着许明囡的垫底，现在许明囡的成绩上去，他也巴不得自己的成绩也上去。
  见暮新城没有说话，暮国声脸色缓了缓：“连在你屁股后面的许明囡都上去了，你也要赶紧上去，听到没？”
  这样才配得上她，这是暮国声心里的话，暮新城并不知道，他只是连连应下：“哦哦。”
  其实他就是个不爱学习的主，不过总算放寒假了，虽然他也挨了一顿说。
  寒假总是伴随着过年，这不，暮国声家里香肠腊肉都还没有。腊肉可以买，但是香肠暮国声想自己弄。
  佐料已经和肠肉和好了，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此刻，暮国声和许明囡在瓷盆前装着腊肉。谁知暮新城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陪我出去玩啊。”
  “可是，可是……。”许明囡那委屈不得的声音，她手里还有东西呢。
  暮国声见状，这是个好机会：“明囡，快过年了，收拾收拾，陪新城出去玩吧。”
  许明囡回道：“暮叔叔，那这些香肠……。”
  “我来弄。”暮国声应下，虽然暮叔叔，暮叔叔听起来很不爽，不过很快就能叫爸了，再过几年。
  许明囡去洗手时，暮国声拍了拍手上的杂物，从兜里拿出几十，塞给暮新城：“拿去，你们俩出去玩，吃点小吃。”
  “啊？”就出去玩而已，就给钱？暮新城看不懂：“老爸，你咋这么上心呢？”
  “哎呀，你应该上点心才是！”暮国声加重了语气。
  “对谁啊？”结果暮新城还不懂。
  暮国声无语：“许明囡啊，你不是小时候对她挺好奇的吗？”
  谁知暮新城顺口：“对她上心干嘛？活好就行，再说我又不是小时候。”
  “你愿望咋那么小呢？想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暮国声还没说完，就被暮新城打断：“我妈？！”
  暮国声看着暮新城兴趣来了，于是故作高深莫测样：“想不想知道？”
  暮新城走近：“想！”
  暮国声一笑：“那你就好好带她出去玩。”
  刚好许明囡从厨房出来，他随口一声：“也行。”
  别看快过年了，街上一样的热闹，还有某些店铺放着《成都》这首歌。小区出去转折便是成都的某所大学，那里小吃店，奶茶店，网吧，ktv等等等等尤其得多，虽然未成年，后面两个地点进不去，但还是有其他地方可以消遣的。
  “我们干什么啊？”许明囡一脸茫然。
  刚好旁边店铺有几台抓娃娃机，暮新城灵机一动，说：“我带你去抓几个娃娃！”
  他拉着许明囡的手在街上狂奔。
  抓娃娃机旁边还有人，一男一女，其面貌不难看出来是一对姐弟。
  “抓不到的。”姐姐很悲观。
  “姐！看我的。”谁知弟弟抓了两次也没中。
  姐姐无奈吐槽：“我就说嘛，抓不到的，浪费钱！”
  “唉，我不应该那么主动的，应该学某个人的。”弟弟也变得悲观起来。
  “阿姨，给我们来五个硬币。”暮新城带着许明囡，递给门口收银员五元纸币。
  这声引得那弟弟注意力：“看！那边有两个小孩。”
  姐姐的观点有点和弟弟不一样：“他们也要抓啊。”
  换完五个硬币，暮新城转身才发现那弟弟眼神在许明囡身上。
  他把许明囡护在身后，那弟弟一看就好猥琐，脸上好多痘痘，还有不明显的一个刀疤。
  暮新城把许明囡拉着走向娃娃机，视线才看到那姐姐身上。
  哇！好胖的胖腿儿！
  最吸引人的就是这个，不禁把暮新城吓了一跳。但那模样还是长得还算清逸，看得过去。
  到了娃娃机前，那弟弟看着他们俩，说：“看他们两个能抓多少。”
  结果第一个暮新城就中了，连许明囡都富有成就感：“哇！第一个就中。”
  那弟弟有些不服气：“哼！到时候supei来了叫他来抓，看他能抓几个。”
  “supei才不会玩那么幼稚的娃娃机呢！”姐姐说。
  他们越走越远：“你说我们两个幼稚……。”
  暮新城虽然第一个就抓中了，但是接下来几个都没有再中。
  许明囡不由得觉得可惜：“啊……就只中了一个。”
  “没事，”暮新城丝毫不在意，又不是自己的钱，他把娃娃递给许明囡，说：“诺，这个送给你，就当做新年礼物吧！”
  许明囡一愣：“可是，我还没想好送你什么呢！”
  暮新城突然想到一句：“没事，把你送给我就行了！”
  “啊？”许明囡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现在你能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哦哦。”
  玩着玩着，他们俩有些饿了，便把视线朝向小吃。
  “你想吃什么？”暮新城看着许明囡眼中的霓虹灯，有些陶醉。
  原来天空渐晚，虽然还有些微亮，但街上已经亮起了各色各样的灯光，冬天的夜晚就是那么早来临。
  “嗯……章鱼丸子，鱿鱼丝。”许明囡想了想，回答道。
  “好，吃完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们男生都爱去，女生也喜欢吧。
  结果是网吧。
  “咳咳，新城，这里面气味好难闻，我们走吧。”许明囡咳了咳，脸色不好。
  “不会啊，你看这些电脑多好玩，你等着。”于是暮新城去上了两台。
  但是许明囡坐在电脑前，却一点提不起醒。
  “走啊，出门啊，去打人啊！”这是现在最火的一款多人枪战游戏，但好像只有暮新城玩得最起劲一点。
  “新城，我们回家吧，这个地方不好。”许明囡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有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警告，她不由得有点担心。
  “诶？不好玩吗？”暮新城才发觉。
  “嗯！我们回家吧，新城~。”
  许明囡这一句新城叫得他心软，无奈，他又把两台机给下了，亏了两块钱。
  到家时，暮国声已经弄好了香肠，因为香肠也不多看见他们两个这么晚才回来。
  “这么晚才回来，要不要吃晚饭？”其实才不过七点。
  “不用吃了，我们两个已经饱了。”暮新城回道，转身进了房间。
  只剩下许明囡站在门口，看着暮国声。
  暮国声不禁问道：“新城带你玩了哪些东西啊？”
  “啊……他带去了小吃街，还带我去了好多电脑的地方。”许明囡想了想，诚实地说了出来。
  “好多电脑？”暮国声没听懂。
  “哦！”这时暮新城从房间里出来，“就是抓娃娃机啊！”
  说着又过去戳了戳许明囡的小脸蛋，说：“抓娃娃机都不知道。”
  这不能让老爸知道。
  “知道，去抓过。”许明囡想到那个小狗娃娃，不禁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暮国声看着两人这么亲密，也没在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暮新城又悄悄来到暮国声的房间，当暮国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他被子里钻时，他直接打开灯，结果看到暮新城。
  “不好好睡觉，来我这里干嘛？”暮国声一脸的疑惑。
  “唉！老爸，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要说你追我妈事啊？”暮新城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哦！”暮国声也想起来了，“想当年我追你妈，追了两年，总算追到手了。当时追她的时候，不知道请她多少次吃饭，帮她多少忙，后来一颗大戒指求婚，再加上有房有存款，所以你妈就嫁给我了。”
  “细节，细节啊！”暮新城不忍吐槽道。
  暮国声直接敷衍：“想听细节？下次吧。”
  “啊！你耍赖！”暮新城坐在床边，声声不满，“我陪她陪那么久，你就给我说那么几句。”
  暮国声立马装作样子儿，伸着脑袋说：“耍赖？耍赖！哪有啊？我说只是给你讲我当初追你妈的时候，又没说要讲几句。”
  “这跟没说有区别吗？”
  “有啊，起码我讲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