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两个人
干得不错，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
暮新城回头靠窗的一角，始终的两位客人他会记得很久。
一人虽在旁边说话，另一人心却不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何艺起身，没有多余点缀。
“明囡，你饿不饿，我们要不现在去吃饭？”
何艺挑眉，欢快气息可惜没有带动许明囡。许明囡只是微微低头，看了看肚子。外表没有什么，但是实际有些微隆。她静静应下，殊不知，这段时间暮新城一直在前台看着她。她起身准备离开，暮新城心里对这一幕不舍，他想上去问一问她，过得好吗？
“服务员买单！”
何艺视线来到前台，暮新城已经迫不及待。
等到自己走进，暮新城才明知道现在的处境，他看着许明囡的肚子，口中却不是自己想要的语言，还好许明囡的目光，从自己的肚子上放在了桌上，盯着好久不见的桌面。
“你好，一共12元。”
“我身上刚好有现金。”
何艺默默掏出，她坐车匆匆而来补余的车费。可是放在桌上三四秒，何艺才发现暮新城还盯着许明囡肚子不放。而此时，许明囡也正要起身，她感觉到旁边的目光，抬起眼来，却发现面前的服务员看着自己的肚子。气氛有些尴尬，何艺咳咳两声，方才拉回暮新城的思路，他并不惊慌，只因为想象中的十度。他很平静拾起十二元，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
两个字，却触动了许明囡，她那一秒忍不住伸手去拉住暮新城。暮新城回头，对上许明囡的视线，他并不感觉自己有什么值得被发现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
唯一让许明囡失落的，就是没有那双蓝色琉璃如同玻璃的眼睛，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上去拉下他的围巾。夏天暮新城这身装扮本来就很奇怪，羊毛衫的围裙，却有着围巾和鸭舌帽。
暮新城想起便签，很自然拨开她的手。
“我很丑。”
他直接转身离开，如果继续待着，许明囡接下来硬要这样，他不知道怎么拒绝，或许，会暴露。
走得很快，空气的流动让这里开始孪动薄荷的气息，许明囡细细闻着，却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薄荷蜜柚。
许明囡和何艺走了，暮新城看着靠窗空了，有些侥幸。刚才的僚机让他抱有希望，又留有悬念。
晚上，暮新城睡在奶茶店里的小屋，小屋和店里着调不同，这里面根本没有时间装修，暮新城躺在木板床上，并没有开灯。这里的灯太过暖黄，他并不是很喜欢，还是家里的白色灯光更好。
他熄了屏幕，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着黑暗和宁静，虽然偶尔还有车辆路过。
在另一个地方，许明囡也是这样，只不过是睁着眼睛打着便签。唯一的光亮随着按键落下，许明囡放下手机长声叹气。
时间来到十点半，早上快过去了，暮新城很失望，抱有的希望破灭，昨晚还妄想着许明囡来到这里。
他想着今天还是点一份外卖吧，炸鸡，他看上这个已经很久了。
暮新城低头在手机上触动，刚刚下单门口就来了欢迎光临的铃声，他来不及做出回应，只因为支付密码是最后一步。
“来一杯薄荷蜜柚。”
许明囡敲了敲前台桌上，就以此为发展，她坐在前台旁边。暮新城回头过去，有撇头回来，才发现来人不简单，他又对视过去，眼神不离开被许明囡发现，她抬起头来，有些好奇。
“怎么了？”
暮新城收回眼光，没有说话，低了低眸，利索办事。
许明囡环顾了四周，没人她斜倚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暮新城。她对他产生了好奇，如果是十度，现在也应该这个样子了吧？
许明囡想要叫他十度，或许是肚子里的东西让她有些母性泛滥的因素。
“这个地段不好，你怎么会选择开一家奶茶店呢？”
见暮新城没有说话，许明囡又接着说：“你应该去学校或者美食街那种……。”
“你的薄荷蜜柚，请享用。”
暮新城打断了她，他害怕多说话就暴露了自己，只能把想要的一腔话语全部吞下。许明囡回味，坐直了身子，他竟然不理会自己，十度可不会这样，但是她又纠正自己的想法，因为服务员不是老板，他没有选择。
他不是十度，许明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眼光留在他身上。她喝上一口薄荷蜜柚，心里暖暖的。当暮新城发觉许明囡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他不敢多给目光过去，只能自顾自地坐着自己的事情，结果事情都做完了，暮新城只能无奈着玩着手机。许明囡换了一个姿势，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想问问老板看到他这样，会不会被骂，但是又想到他不会理会自己，也就算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暮新城都玩腻了，突然门口来了欢迎光临，他终于可以借此看看许明囡。瞥眼过去，余光发现许明囡已经睡着了，狗恶，还以为一直盯着自己。来人是外卖员，他看到这家奶茶店就那么一个客人，以为是许明囡点的，过去结果发现许明囡睡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只能叫醒许明囡。
“别吵醒她，是我点的。”
暮新城即使阻止了他，这让外卖员一阵模糊，几加确认之后，外卖员迷迷糊糊把外卖给了他。
他肚子也饿了，准备打开把炸鸡吃了，但是看到许明囡在自己面前睡着了，他犹豫着。
这个时候来喝奶茶，是吃了还是没吃？
暮新城分析着许明囡，应该是吃了，于是他来到许明囡对面坐着，把外卖包装打开，热热的炸鸡散发着香味，这让许明囡吸了吸鼻子，醒来。
很迷糊，只因为闻到香味肚子叫着蠕动，味蕾分泌口水也多，直到许明囡抬起头，擦了擦眼睛才感觉到嘴角有什么，口水……。
她擦拭掉口水，面对味道动了动嘴，结果看到服务员坐在自己对面，而手中有着炸鸡，刚刚打开，还没吃的。许明囡摸了摸肚子，对着炸鸡发愁，有因为刚才留了口水光明正大，她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暮新城这才慢慢猜出，这个是没吃饭的表现，难不成许明囡这样都还要饿着自己？
他板正了脸庞，一脸严肃。
“还不吃饭！”
暮新城非常气愤，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但是画面一转，这个服务员怎么骂我？还这么熟悉，许明囡狐疑转过头去。让暮新城一征，急中生智，对着微信上面边发语音边骂着：“你这么懒吗？”
说完，他看到许明囡转过头，带着歉意的微笑：“家里有一个妹妹懒癌晚期，呵呵。”
许明囡事不关已，可是想到，他理我了。
“你真像一个人。”
许明囡过去戳了戳他的胸膛，突然感觉不对劲，真软。
“哦，不对，是两个人。”
十度和暮新城。
“是吗？”暮新城回着，他想问问是哪两个，有没有自己，但是又不能这么说，压着自己真难受，不过胸口挺痒痒的，他开始有些不正经。
“传闻这种话被很多男人来搭讪姑娘的，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姑娘来搭讪男人的。”
“呵呵。”许明囡被逗笑了，刚醒的单纯还在，也称朦胧。
“要吃吗？”暮新城被这一句弄的暖暖的，尤其是外面也是一个大晴天。
他拿起炸鸡，分成两半，准备递给递给许明囡，许明囡只是笑笑接过，自己是真饿了。她咬上一口，却看见服务员一直看着自己，她有些疑惑。
“你不吃吗？”
“我很丑，我怕你看见吃不下。”
岂料暮新城回的这一句话，究竟是有多难看？不至于吧？许明囡摇了摇头：“不会，你吃吧。”
“不了，我还是躲着吃吧。”
暮新城拒绝着，怎么可能让自己暴露？他立马起身离开，着急小丑模样让许明囡笑着：“你不会是怕老板看着骂你吧？”
暮新城狡黠一笑许明囡的单纯，他回过头：“i am the boss。”
……
下午，许明囡吃完又睡了，暮新城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吃饱，饿的话就是饿两个人啊，有点亏。
他就撑在前台边看着许明囡，欣赏着无人察觉的景色，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去撩一撩她的刘海，去捏一捏她的小脸，突然一阵铃声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去。
“欢迎光临。”
哎呀妈啊，暮新城吓坏了，自己像只偷腥的猫，被发现了。
收回手后，暮新城还是十分紧张，他想起这声音是从门口而来，转过头去，原来只是几个初中生，而他们也已经发现了暮新城的动作神情。
“我们是不是来得不对劲啊？”
“那我们出去？”
“得了吧我们是客人。”
两女一男调侃着，让暮新城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头看了看许明囡，还没有被惊醒。初中学生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暮新城缓了缓神过去。
“你好，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