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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是重要转折 pao wenwu4.c om

  车子启动,自动升空,熬云设置好航线就没再注意前方,转头问柏诗:“怎么了?”
  柏诗躺着椅背,嘟嘟囔囔得:“为什么这里的男人都这么性缘脑啊?”
  她把手放在面前,轻轻咬起食指的指节:“释放一点友善他就能爱上来,可难道除了爱情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感情了吗?”
  “友情一定比爱情罕见吗?”
  熬云:“如果让你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个哨兵,那不用怀疑了,他就是。”
  她和柏诗一样靠在椅背上,坐在后座的男孩自动贴上来替她揉捏肩膀:“其实所有哨兵或多或少都这样,他们的理智一半喂给了污染,另一半也不稳定,遇见向导自动骤升骤降,稍微给点好脸色,就像狗一样黏上来。”
  熬云:“哨兵站在中间,右边是痛苦地狱,左边是同类的舒适安抚,就算脑子有病选右边,也会在堕化后死亡,你见不到的。”
  柏诗想起来之前归纳的理论:“就像吊桥效应?”
  熬云:“不准确,但能解释大多数人。”
  柏诗:“就算是吧,但我想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工作就是工作,再怎么亲密都没关系,一旦出了接待室,我希望他们能分清楚哪些是因为精神疏导而带来的长尾效应。”
  熬云:“你很讨厌他们吗?”
  柏诗摇头:“没有,讨厌也需要记在心里的,不喜欢的人和事我会转身就忘掉了。”
  熬云:“那为什么要拒绝他们对你的讨好?”
  熬云:“你好像对自己要求很高,你在用哨兵的那一套忠贞观约束自己?”看书请到首发站:e 29 6.c om
  柏诗疑惑地看向她:“你是在说我对感情的理解?可是爱情不就应该,双方都对彼此忠诚唯一吗?”
  这下别说熬云,就连男孩都看向了她。
  熬云:“我现在对教养你长大的人感兴趣了,就算是教廷的圣女,也不会只把目光放在一个人身上。”
  熬云:“你是个向导,如果你只对某个人偏爱,这无疑对外宣判了他的死刑。”
  柏诗:“可是……”
  熬云制止了她:“先别说了,跟我来。”
  飞车到达目的地停下来,车门开启,熬云将柏诗带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娱乐场所,她和男孩就是在这见的面,打发了男孩去点酒,熬云把外套脱掉,柏诗才发现她穿着条漂亮的吊带上衣。
  柏诗:“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他是你的男友吗?”
  熬云:“可不能这么说,”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像一团炽烈的火,“他是我的狗。”
  “之一。”
  男孩这时候正好端着托盘回来,听见了也没什么不适的表情,反而露出了很自豪的笑,把盘子放在桌上,坐在熬云身边小鸟依人地贴过去,被她摸了摸头。
  柏诗:“……”
  小小的老子受到了大大的震撼。
  柏诗垂死挣扎:“这应该是个例吧?”
  熬云:“你是指只有我这样吗?”
  男孩把她喜欢的酒端起来递给她,熬云接受了这种讨好,“这里的向导有几个的确不怎么训狗,但那才是个例,比如白音,她相好的大部分都死了,年纪上去了就没那个心情再陪小孩玩,把他们都当儿子养。”
  “柏诗,”熬云看着她,正经地说:“你才是那个最例外的例外。”
  “如果你是正常人,这样的想法可以令你不必卷入洪流,但你偏偏是个向导。”
  “这对白塔来说绝对是不允许的,一个多情的向导比一个感情单一的向导更有用。”
  “我见过你这样的人,思想还保留着旧时代的规训,面对上赶着当狗的哨兵要么不选,要么只挑中一个,然后开始疏远其他人,无一例外被落选的家伙合作‘偷’走了。”
  “你打得过那些哨兵吗?”熬云嫌弃地看了看她的细胳膊细腿,“不从感情上控制他们,如果他们发了疯,不再听你的话强制把你带走,你怎么办?”
  柏诗打了个寒颤:“白塔不会管吗?”
  熬云嗤笑一声:“说到底白塔的管理层也有哨兵,你觉得他们心里难道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柏诗:“可你之前也反对我和安代交朋友啊?”
  熬云的头又开始疼了:“你怎么就记住他了?我只对人不对事,他这个人脑子是真的有点问题,哪怕约你的是萨丹夫我都不会说什么。”
  熬云:“别试图去训一条疯了的狗,你只会被他咬死。”
  柏诗又不说话了,那些酒劲过去,她的血冷下来,有些昏昏欲睡。
  “如果你真的讨厌谁,直接和他说,是正常人的话就不会再来打扰你。”熬云喝着酒,突然眼神往某个角落一凝,男孩默契地走过去,和出现在那里的沙利耶对峙。
  “你可以心软,但不能在心软后又不管他们,被夸奖后再次冷落的狗会得疯犬病的,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管,要么就放开点玩玩他们,他们巴不得被你玩。”
  熬云示意男孩将沙列耶带过来:“最重要的是对他们一视同仁,不要对任何人说负责的话,你肯哄哄他们都算大发慈悲了,别被某些人的卖惨拿捏了。”
  她把另一杯酒递给她,示意她喝下去:“像你这样的向导,如果不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强取豪夺。”
  柏诗接过去将它一口闷掉了。
  “你们……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熬云点了点空酒杯:“你应该感谢栽树的前辈,没有他们的努力,我们现在可不会这么自由,毕竟向导天生没哨兵破坏力强,正面打肯定会输,不用些手段,你会在发现向导身份的当天被强制抓走关起来,成为某些大人物的笼中鸟。”
  “就像那该死的T教区一样。”
  “努力并非没有成果,你看现在,向导的地位不高吗?”
  太高了,甚至高的不正常,像回到封建社会的地主,什么规矩都会对她宽容。
  柏诗心里乱糟糟的,长久以来坚持的叁观受到剧烈冲击,又加上酒精对情绪的放大,她突然发现这世界其实也不美好,至少暗地里没让她看见的阴私不会比娱乐圈的少。
  但她并不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更何况灾难还没降临,又有过来人的忠告。
  柏诗从没想过熬云会骗她,就像她也从来没怀疑过阿诗琪琪格带她回来的目的。
  她把空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轻轻看了老实得不敢说话的沙列耶一眼:“你在偷偷跟踪我?”
  或许是她脸冷得太过用力,沙列耶被吓到头低得连那唯一一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柏诗:“为什么不说话?”
  沙列耶突然走过来,像姜酒一样直直跪在她面前,柏诗吓了一跳,觉得这是要折寿的,立马将他拉起来,“你跟我过来。”
  她冲熬云打了个招呼要走,熬云朝她笑了笑,很放心她现在的气势汹汹,对她摆摆手,身边的男孩又坐回去。
  ——————————
  柏诗将沙列耶拉进了卫生间。
  除了这也没什么无人的独间了,她把沙列耶摁在马桶上坐好,那些披风因为重力全从开叉处落到后面,像一张拼接出来的被子,盖住卫生间其他扫兴的东西。
  柏诗迫使沙列耶分开双腿,单腿膝盖抵在中间的缝隙处,因为看那几撮刘海不顺眼——它们遮住了沙列耶大部分表情,让她没法从他的脸上获取情报。
  她伸手拽住那些头发往上提,力道因为酒精再次激起的极度兴奋而比平时更大,刺痛让沙列耶被迫微昂头颅,露出绷紧的下巴和喉结,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眼泪积蓄,从眼角如珍珠般滴落下来,那张脸太适合这种脆弱的,引人爱怜的表情了,哪怕柏诗并不想跟他谈感情,也还是会被迷惑得顿住。
  手上的力气一松,沙利耶反倒睁开眼,里面带着几分迷茫问她:“怎么不继续拽了?”
  柏诗:“……”
  柏诗:“闭嘴,我问你你才准说话。”
  沙列耶委委屈屈地应了声。
  柏诗:“为什么要跟踪我?你也喜欢我?”
  沙列耶点头,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柏诗:“为什么?我好像、”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一开始是你先主动接近我的吧?我还打了你一巴掌?”
  沙列耶:“其实一点也不疼,而且的确是我的行为太冒昧。”
  柏诗:“不疼?你第二天脸上的印子还没消掉,因为这个我还愧疚得要命。”
  沙列耶只敢小声回答:“我自己照着那个印子又打了一下……”
  柏诗:“……”
  柏诗:“?”
  柏诗:“你抖m啊?!”
  沙列耶又想把头低下去,但他的刘海还在柏诗手里,一动头皮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眼泪又流出来,柏诗卡住他的下巴:“别往下看。”
  “看我的眼睛!”
  因为是柏诗赋予的疼,沙列耶只感到爽,挺翘的睫毛也沾上泪珠,细小而绵密,将他的眼神衬托的更加迷离,他就在此时微睁着眼睛看柏诗,嘴唇也像缺氧那样张开,露出一小截舌头。
  是没亲过的嘴。
  柏诗吻上了他的喉结。
  先是亲吻,后来想到什么,带了点怨恨去咬,她的牙齿完全没有攻击力,既不尖锐也没有毒液,唯一的用处就是阻止沙列耶的吞咽,在他滚动喉结时抵住那块软骨,不让它自由地行动。
  要命。
  沙列耶的手抓紧了身下的披风,黑色指甲轻易刺穿布料,很快被他蹂躏得不像样子。
  他也只能蹂躏这些东西。
  他被柏诗掌控,此刻他是她面前的弱者,身体像一块不争气的海绵,随便被她碰一下就会挤出汗液。
  他甚至希望柏诗像个吸血鬼那样咬开他的喉咙,咬出血来,滴落到黑漆漆的披风上。
  那会是他的第一次,他献给柏诗的处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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